青声细语对视的瞬间,世界都安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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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电视剧很想很想你#​ 青声细语对视的瞬间,世界都安静了 #檀健次#​ 周也

#挑战30天在头条写日记#​

静静的,就这样与一只鸟儿对视

此时,我望着它,它也望着我,没有再挣扎,也没有叫唤。它是放弃了,还是绝望了呢?我不知道。

早晨,到办公室,才开门,一只斑鸠就扑扇着翅膀冲了进来。可是,进来之后,它就失去了准头,醉汉一样,栽倒在我的办公桌边,耷拉着翅膀,低垂着头。嘿,好家伙,该不是一只刚学会飞的小家伙吧。心里窃喜着,猜测着,弯下了身子,慢慢地向它靠近。它只是把翅膀收了收,头缩了缩,没有做出什么更多的动作。嗨,雏儿就是雏儿,危险到了,都不知道立起羽毛,奋力一搏。我心里计较着,左手猛地向前一抓,它就在我的掌心了。

也许是感受到了我掌心的灼热,它有些不能忍受,挣扎了起来。可就是这个挣扎也没有什么力量,似乎有些欲拒还休的味道。被人掌控着,不是应该拼死挣扎吗?它怎么表现得这样柔弱呢?

我有些困惑,视线投向它,它也正好望着我。乌溜溜的小眼睛,亮晶晶的,闪烁着一种看不懂的光泽——是害怕,是恐惧,还是绝望?我看不懂它,就像它也看不懂我一样。但是凭我以前捉麻雀的经历,它或许是受了伤吧。我手掌里的温度在升高,是不是我握着着它,它的小心脏在跳动加速呢?

放了它,有些不甘心,还想着带回家给小外甥女玩呢。我就想着找一个地方把它安顿下来。看到门前的自行车篮,嘿,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,宽敞通风,还不担心它会逃跑。我几步走到自行车前,正准备把它放进篮子里,却赫然发现,它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。这,这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它是伤得很重或者得了什么传染病?想到这里,我的心里打了一个激灵,把它放到了走廊里。到了地上,我怎么放的,它就怎么倒着,一动也不动,似乎全然没有了力气。莫不是,它真的不行了。我用手拨了拨它。它努力了一下,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还是有些东倒西歪的。这时,我又看到了它的眼睛,失神暗淡而又有些无助。它却没有看我,只是呆呆的,眼睛似闭非闭,似乎什么也没有看,什么也不想看。

可是,突然它却动了,朝着墙角扑腾而去——就像落汤鸡一样,身子笨重,动作笨拙,就像一个小丑一样。我望着它,想笑,可是却又笑不出来。心里对它升起一种悲悯来,我就找了一把伞丢在地上。它看到了,就往伞里钻去,顾头不顾屁股的。或许在它的眼里,我是一个庞然大物吧。它现在想的就是怎么逃脱我的视线。我没有俯下身子再去凝视它,而是拿出手机,安静地给它拍了几张相。伞的空间只有这么大,对于它来说,还是有些不安全吧。它就绕过伞,往办公室的门前钻去。可是,门是关着的,它怎么能进去呢?或许木门能给它更多的安全感吧。它缩着头,整个身子低了下去,连眼睛都不让我发现了。

站在它的身后,静静地望着它,我不知道怎么来处理它,或许让它独自待着,是对它最好的尊重吧。

与鸟对视,生活里经常能遇到。那天,在厨房里忙着做饭。突然,听到阳台上清脆的鸟叫声。一探头,发现是一只麻雀在花盆上跳来跳去,叽叽喳喳的,还不时地斜着眼睛,瞅一瞅我。它大概对我感到好奇,或者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吧。只是可惜,我听不懂它的雀语。

它或许是认识我的,我就是走进了客厅,它都没有挪身子,只是对我咕噜着眼睛,或许是对我还抱有一丝警惕吧,抑或不是。这几天,它都在阳台上飞来飞去,偶尔还会飞到客厅里悠闲地蹦来蹦去,轻快敏捷的。人就是到了它的附近,它也只是飞到阳台上的防盗窗上立着,对着屋里窥视着。

记忆里,麻雀应该是怕人的,从来不和人亲近——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啦?是不是有人对它施加了浓浓的爱,让它对人多了些莫名的亲近感呢?我不知道。但,既然它喜欢这样,也就让它安心地呆着吧。从桌上拿起手机,靠近它,想拍一个写真,它却蹦着跳着,闪避着。站直身子,端着手机,想等它静下来再抓拍。可是它,就是不愿意给我做“模特儿”,一个转身,斜掠着,从敞开的窗户飞到了门前的冬青树上。

去了,就随它吧。可是,我才进厨房,它却又飞了进来,落在滴水观音上,乜斜着眼睛,打探着我。我怕惊动了它,不敢再靠近,只是静静地站着,打开手机,默默地录着像。或许是没有被侵扰,它显得有些轻松活泼,在阳台上蹦来跳去的,还在晾衣架上荡起了秋千。它还真把我的家当成了它的家了呢!突然,门“嘎吱”一声响,它像受了惊吓一样,“嗖”地一声就像石头一样冲了出去,只给了我一个灰色的小点儿。

原来,是妻子回家了。“这鞋子上怎么有鸟屎呢?”妻子皱着眉头问,我一呆。这小家伙,还真不能给它脸子呢,给脸就开染坊,还得了。

它却对此浑然不知,一有时间,还是会飞进来,转一转,望望我,悠悠然的,偶尔还会叽叽喳喳的,就像老朋友一样。我呢,也不再打扰它,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它,享受着它给予我的浓浓情意。

麻雀,是小时候最熟悉的鸟儿。它们把巢安在屋檐下或者草堆里。每天,天一亮,它们就在我们的面前蹦来蹦去的,就像不知疲倦的孩子。

那时,我对它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——“四害”之一的麻雀怎么可能让我们滋生出欢喜来呢?它们和乡亲抢夺粮食,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窃贼。为了防止麻雀偷嘴,水稻上岸了,我们就在家门口看着。可是,它们却并不怕我们,只要骗着我们的眼睛,它们就蹿到稻场中间,大摇大摆地偷嘴。我们对着它们吆喝,它们不以为意;我们拿着竹篙挥舞,它们挑逗地斜着眼瞄我们;我们用土块砸,它们飞了起来,一会儿又落了下去;我们拉起一根绳子,绳上绑上红绸带,可是也没有多少用处——拉的时候,它们一飞;一落下,它们就又落到了稻场上。为了对付麻雀的使坏,我们最后是黔驴技穷,任其胡为了。

而乡亲们为了对付麻雀,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——用弹弓打,用竹匾罩,用打笼装,而最直接的办法,就是晚上直接摸麻雀窝。有一次,我跟着三叔跑到屋檐下摸麻雀。手电筒一照,那些麻雀就像呆子一样,一动也不动了。麻雀装在笼子里,是不安静的,它们冲着撞着,试图逃出牢笼,就是羽毛散落一地,它们也在所不惜——那份倔强,就是现在想来,我都不能忘记。还记得第二天早上,三叔杀麻雀的时候,那些麻雀怒视着我,睁着惊恐而绝望的小眼睛,似乎眼角都能滴出血来。我请求三叔放了它们,可是三叔却笑我假慈悲——“既然捉它们,它们就是我们盘中的一道菜。平时那么讨厌麻雀,我今天可是在为你报仇呢?你今天没发烧吧,怎么说胡话呢?”望着三叔,我没有了说辞。

那天吃麻雀的时候,我没有动一筷子,我始终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它们——尽管它们是那么地让人讨厌。

第二天,到办公室,心心念念地去找那只斑鸠,却没有看到它的影子——连一只羽毛都没有看到。是它自己飞走了,还是不幸地死去了呢?我不知道。我真的恨我自己,为什么自己当时不把它带回家中呢?或许有宠物医生能够让它恢复生机呢?而我竟如此残忍地抛弃了它。

看着手机里它留给我的最后影像,望着屋外湛蓝的天空,我祈祷着——但愿它能够安全地回到家,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地翱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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